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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與蘇格拉底的區(qū)別——活動策劃
來源:飛天禮儀 | 發(fā)布時間:2014-11-18 | 瀏覽次數(shù):
古代中西方有兩位教育大師可以媲美。一位是中國的孔子,一位是希臘的蘇格拉底。然而,他們兩位的教育方式,又截然不同。比較兩人的差異,不無啟發(fā)。
孔子的教學方法是正人君子型的。盡管《論語》中的孔子不像后來經(jīng)過從董仲舒到朱熹的神化那么威嚴,在教書之余,不失為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,但他卻確立了師道尊嚴的基本規(guī)范。大體上,孔子教學生采取的是知識傳授的方式,他也會提示學生,但這種提示的用意是想方設(shè)法讓學生更好地理解老師說的是什么。所以,他對于違背老師的意圖是不大高興的,對于學生言行同老師相反并不贊成。這種方式,更多的是培養(yǎng)學生對老師的忠誠和理解。所以,后代推崇孔子倒也不完全違背他老人家的本意。對于老師充滿尊崇,“仰之彌高,鉆之彌堅”,從而形成自己堅定意志的顏淵,自然是他老人家最好的學生。
蘇格拉底也教學生,卻同孔子的教法大相徑庭。他從來不教給學生現(xiàn)成的答案,而是采用反問、辯駁、追問等方式,迫使學生自己思考,自己找到問題的答案。他不在乎學生同老師想的不一樣,更不在乎學生對自己說的東西不相信。這種方式,更多的是培養(yǎng)學生自己的推理能力和自我認知。于是,善于思考,追求辯證方式的柏拉圖,成為最具有蘇格拉底教育風格的傳人。
從教育方法來講,孔子是傳授知識,而蘇格拉底則是迫使學生自己形成知識;孔子教人以信,而蘇格拉底是教人以疑。這里的信和疑,是方法論意義而不是倫理學意義的概念。正是方法論的區(qū)別,在一定意義上決定了希臘文化和中國文化的差別。趙紀彬先生曾言:古希臘是“智者氣象”,古中國是“賢人作風”。誠哉斯言!這里無意區(qū)分二者的優(yōu)劣對錯,僅僅從方法差異角度談談二人在管理學上的鏡鑒。
對于經(jīng)理來說,孔子式的方法可能更恰當。經(jīng)理是實踐者而不是思想家,沒有對自己意圖的堅持,沒有下屬的服從,經(jīng)理可能一事無成。很多人都強調(diào),用人要用獨立思考者,殊不知一個經(jīng)理的部下如果個個獨立思考,人人見解不同,那就什么事情也作不成。
對于學者來說,蘇格拉底的方法可能更合適。學者的本質(zhì)是創(chuàng)造知識而不是被動地接受知識。沒有對現(xiàn)存知識的質(zhì)疑和反思,沒有自己的思辨和否定,就有可能被成見所俘虜,更有可能人云亦云失去創(chuàng)造性,最好的情況下也只能傳授和承繼知識而不能產(chǎn)生思想火花。
對于咨詢工作者來說,兩種情況各有各的用處,麥肯錫式的咨詢,一般是拿出方案讓對方接受;而德魯克式的咨詢,往往是通過反問讓對方自己思考。
上面所言僅僅是最簡單最一般的分類,現(xiàn)實情況要復雜得多。即便是從事實際管理工作的經(jīng)理,也不能一概而論。當他推行自己的指令時,需要的是堅信自己的正確,同時需要部下不折不扣的執(zhí)行。當他從事決策的時候,則要有相當?shù)姆此己妥穯,要能找出自己的破綻,但又要在該拍板時就拍板,不能無休止地追問下去。當他處理信息時,懷疑、驗證、反問所占的比重,要比決策更大。
了解管理學的人多數(shù)都知道斯隆和德魯克當年的分歧。斯隆堅信,通用汽車的成功實踐證明其發(fā)展道路是正確的,而德魯克恰恰懷疑這種成功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。它們的分歧,類似于孔子和蘇格拉底的區(qū)別。從“事后諸葛亮”的角度看,兩人都有自己的道理。沒有斯隆,通用汽車不可能取得輝煌;然而沒有德魯克,就看不到通用汽車后來的危機。
面對管理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,經(jīng)理也需要適度學點蘇格拉底,而學者也要稍微向孔子表示尊崇。據(jù)說,美國女作家Lisa Alther曾經(jīng)有言:一個人有多聰明,表現(xiàn)在這個人能用多少種相互沖突的態(tài)度來處理同一主題。